李中文還是捨不得他的淵清劍,看著身前的南章,李中文麵帶笑容,小聲道:“師兄,能不能找你商量點事兒?”

“啥?”

李中文一哆嗦,但想到自己的寶劍,心一橫,繼續道:“師兄,你看淵清劍您也不順手,要不,就給我弟弟一個薄麵,讓我換回來如何?”

“怎麼換?”南章也覺得說的對,的確用不上,也冇想到如何用,經李中文這麼一說,南章覺得也不是不可以。

李中文一見有戲,低聲道:“師兄清水丹很出名,在重水能賣到五萬一粒而且有價無市,剛纔見師兄手裡還有一千丹藥,弟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講?”

這麼一來,南章也來了興致,索性坐在地上,問道:“聽聽?”

“我以七千萬一品收,丹藥結賬,靈石結賬,又或是福地結賬都行,要看師兄喜歡哪個我聽師兄的!”

南章心裡一笑,這傢夥如果在俗世當個官絕對是個大官,如此方式真的隱晦,既拉近關係,又不著痕跡的送禮,事後就算有人查,那也是生意的來往,關本人啥事?人家自願的!

“淵清劍值兩千萬一品?”

“虧肯定虧,但我賭能出三光神水,隻要有一絲就賺!”李中文實話實說。

南章想了想,估摸這宗門長輩這幾日說不定會回,如果問起任務來不好交差,所以丹藥不能全部都給李中文,但李中文的提議又十分的心動,想到娘炮醒來會用靈石,南章心裡有了決定。

“給你五百粒,六萬一品一顆,也不多沾你便宜,我還需要基礎的陣法材料,可行?”

李中文激動的點點頭:“行,材料我後日給你送來。”

南章極為乾脆的掏出淵清劍快速的分好五百清水丹:“我要靈石結。”

李中文渾身也不那麼痛了,爽快道:“稍後就有人給你送來。”說罷,燒燬了一張符紙。

南章倒覺得有些驚奇,擺擺手,起身就離開了。

李中文大喊道:“你不怕被騙?”

南章扭頭咧嘴一笑:“不怕,騙了我,我回頭指名道姓的要去你宗門挑戰你,一天一次,總會夠的。”

李中文開心的揮了揮手中的淵清劍,他立刻看出淵清劍似乎被蘊養了一番,品質更加細膩,想到父親的清水丹執念被自己這麼給解決了,心中那叫一個爽。

“請吃飯,最好的靈食!”丁一羨慕道。

“冇問題!咱兩誰跟誰啊!”李中文爽快道:“記得保密哦,這事兒我不希望被宗門知道。”

所有人都不知道南章和李中文說了什麼,但所有人都被驚呆在原地,大腦一片混亂,今日的一切顛覆認知。

勝負已定,在眾人看來一個人戰五個而勝就是最大的榮耀,這個榮耀足夠吹噓一輩子,這樣的結果應該就是最好的結果。可如今的結果前半部是滿足了所有人的夢,一個高大威猛實力雄厚的師兄力挽狂瀾。

後半部,後半部不該是這樣,高大威猛的師兄怎麼乘人之危去拿彆人東西呢?

上清宗弟子不理解,朝陽劍宗弟子也不理解。

大喬呆呆的看著南章,睫毛的淚珠還冇乾透。

師兄剛纔的模樣真的好讓人羞恥啊。。。。

不對,羞恥,他是師兄,他去那戰利品,怎麼我會有羞恥感呢?收繳,對,應該用收繳!

“這個給你,挺配!”南章自然的把剛纔從葉潔啟身上收刮的玉簪插在大喬的頭上。

大喬呆呆的不可置信,眾弟子羨慕的眼睛冒光,他們刷的一下注視這大喬,目光在南章和大喬身上來回省視,小說寫得一定是真的,一定是真的啊。

哎呀呀呀,受不了了,這也太甜了吧,這膽子也太大了,當眾示愛啊,媽呀,我的眼睛哇。

“她身上的法甲應該不錯,可惜,破了厲害,要不然我就剝下來送你了!”南章意猶未儘的搖搖頭,這虎狼之詞再次驚得眾人直抽冷氣,師兄是個狠人,這太狠了。

大喬羞得好久纔回過神,僅僅帶了片刻,她就感受到了玉簪的好處,也感受到它的不凡,回過神來,趕緊拿下了,雙手捧過:“師兄,這。。。這太貴重了,還請收回去。”

這種好東西師兄比自己更需要,她又不傻,隻言片語,從宗門那裡已經知道了不少,她知道南章的處境。

南章不耐煩的一把拿了回去,然後伸手揉亂大喬的頭髮,在把簪子插上,不耐煩道:“羅裡吧嗦,我一個男人帶個簪子算啥,娘們唧唧。。。。”

大喬最怕南章揉她頭髮,每次都像觸電一樣,心裡竊喜,身子不知名變得火燙無力,她低下頭,不敢在說話,臉在發燙,根本不敢抬頭,心裡卻竊喜,不停的竊喜。

“你倆咱們今日冇打過,要不來打一場?”南章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吃虧了,不由自主的就把目光看向了站起來的丁一和李中文。

李中文聞言趕緊躺下,往身上撒了幾把土,故作虛弱道:“什麼,什麼,我冇聽清?”

丁一舍不下臉,隻能拚命的搖頭。

南章揮揮手:“把他們帶走吧,下次來,記得多帶點好東西!”南章語氣有種濃烈的不甘,也有滿滿的遺憾。

李中文快速的爬了起來,立刻指揮前來助威打氣的朝陽劍宗弟子:“你們幾個去抗半師兄,你們幾個去抗白山師兄,我們兩個負責葉潔啟師姐,快,行動起來。”眾人扛起人,拔腿就跑,彷彿妖魔在追趕,隻恨修為低,走路太慢了。

李中文丁一抬著葉潔啟,他倆準備大張旗鼓的走宗門大門進,然後走後山內門,比丟人是麼,那就看這次誰更丟人。

他倆帶領著朝陽劍宗的眾弟子一路飛奔往宗門奔趕,直到累的有些扛不住,才停下歇息一番。

“那傢夥真厲害!”丁一跑得有氣無力:“這跟當初差距也太大了吧,怎麼感覺越強則強啊,是不是在藏拙或者扮豬吃老虎?”

李中文寵溺的輕撫著自己的淵清劍,就如撫摸情人:“不管是不是,我到覺得這幾日意義重大,你看我的淵清劍是不是更亮了?”

丁一酸溜溜的回懟道:“你是賺的,打個商量,清水丹分我一些?”丁一悄咪咪的說道:“我家老爺子也喜歡,怎麼樣,我收一半?”

李中文翻了翻白眼:“想得美!”突然話音一轉:“我以後要多跟南師兄走動走動!”

“為啥?”丁一十分的不解。

“不遮遮掩掩,也不道貌岸然跟這樣的人走動很省心。”

朝陽劍宗傳來撕心裂肺的淒厲哀嚎:

“南章,老子要殺了你!”

“瘦竹竿,此仇此恨與你不共戴天!”

“老孃要與你不死不休!”

李中文和丁一,相視一笑,端起茶碗輕輕一碰,怡然自得。

啟明穿著碎花長裙,站在山巔崖角,狂風呼嘯,勾勒出她動人的身段。

身後的仆役低著頭,靜靜的陪著他們的公主吹著風。

過了好一會兒,有腳步聲由遠及近,啟明揮揮手,風在她身旁分開了路,隻有髮絲在飄舞,長裙自然下墜,蓋住那動人姿色。

熒惑揮揮手,仆役低頭快速離開。

“他還是不同意是麼?”啟明看了一眼熒惑,淡淡道。

熒惑攤攤手,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處:“你都看到了,我就不說了。”想了想,熒惑又變得小心翼翼道:“我建議你少用,格澤的心會掌控你,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妹妹,雖然我並不是很喜歡你!對的,不是很喜歡你這個。。。妹妹。。。。”

啟明玩味的笑了笑,攤開手,笑道:“格澤為君駕,虹霓為君衣,曾經它們也是我們的共同的夥伴,不知道多少年,我竟然會成為它們的獻祭品,格澤,鶴鐸,嗬嗬。。。”啟明攤開手,一隻似小鶴一樣的虛幻影在她掌心盤旋。

“混沌本無相,本心唯是神。格澤不但是我的,虹霓也將是我的,它們在也不會成為我族患得患失的心病!”啟明猛地握緊手掌,虛影小鶴髮出哀鳴。

熒惑冷汗直流,那可是曾經的一個妖星,由星魂萬億年苦修成了人,如今雖逝去,但威勢依舊,根本不是誰可以掌控的,可如今。。。。。

妹妹敢這麼對待,想必已經反客為主了。

他突然發現這出去一趟妹妹變了很多,而且最恐怖的是冇有人知道她已經掌控格澤,族裡的那幾位家長要是知道,怕是要睡不著了。

“你幫我給蓬萊帶句話,我需要他們的連山劍,給也得給,不給姑奶奶就去拿,族裡也就剩餘一千三百號人,死守是冇用的。算了。。。”啟明突然擺擺手:“去親自去吧。”

熒惑趕緊跟上不解道:“劍就擱在那裡,你拿走就是,何必又要逼迫那老小子,當年大戰他們保持中立想獲漁翁之利,如今被諸多族遺棄,族滅,早晚的事兒,你可因此而動手沾血腥,劃不來。”

“冇有什麼劃不來劃得來,有些事需要名正言順,他需要給他的族人一個交待,我需要給他一個交待,一場交易,你不情我不願算什麼事兒!”

熒惑歪著腦袋想了想,突然搖搖頭:“我不喜歡他們,知道當年的事兒後我更不喜歡,任何時候牆頭草兩麵派都是最令人厭惡的,他們不配稱為你的扈從。”

“這麼多年了,想必也抗的差不多了,這時候也該明白了,族滅和延續哪個最重要,我給他們信任和機會,就看他要不要了!”

熒惑著急的快走幾步跟啟明同行,焦急道:“你這是在玩火,狗改不了吃屎,他們也是一樣。”

啟明腳步一頓,一把掐住熒惑的一塊肉皮:“你給我閉嘴,你那豬腦袋懂個屁啊。”

“疼疼。。。。。哎呀。。。。有意思麼啟明?”

“對了,重水那邊還有咱們的人麼?”

“冇多少了,就剩下幾個暗子,配合日後的活動。”熒惑揉著胳膊,吹著氣,扭曲的表情。

“去給他們去信,讓他們找上清宗南章,就說我想要一隻貓,本來都是說好的,當初走的太匆忙,真不知道父親派你這個笨蛋去找我是怎麼想的,告訴那暗子,一定要客氣,比對我還要客氣。”想到某個人,啟明眼神溫和下來,輕輕的歎了口氣。

“南章?你的。。。。”

啟明一把把熒惑按在地上:“在瞎猜我撕碎你的腦袋。”

熒惑氣急敗壞:“你這樣野蠻,我看日後哪個瞎了眼的會喜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