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聿臨站在造浪艇上,他戴著方框墨鏡,看著那些女人在海上衝浪,整個人顯得格外地深默。
許卿學了兩次就能駕馭單板,穩穩地跟在船艇後麵逐浪前行,反觀金洛,至今都冇一次從單板上站起來。
偏偏她還不服輸,不管摔下水裡多少次,她都不願被人從海裡撈上來。
造浪艇折返回頭,金洛穿著救生衣從水裡浮遊過來,爬上船板微微地喘著氣。
季聿臨走到她身後站定,“你還行不行?”
“行。”
“你的核心力量不行,右腳發不了力,起身的那一刻重心不穩,不摔下去纔怪。”
季聿臨知道她不願輸給許卿,纔會泡在海裡,一個勁地往死裡磕。
“把你的單板拿過來,”他見她一臉茫然,將墨鏡插到了她的發上,“我跟你下水。”
金洛怎一個受寵若驚了得。
造浪艇向前開走,船尾掀起了陣陣波浪。
季聿臨踩著單板,將她攬在了懷裡,蔚藍色的海水簇擁而來,她緊緊地拉著牽繩不放。
“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。”
“嗯。”
“先彆緊張。”
金洛被船艇拽著往前走,眼看著單板壓高了浪花倆人都還冇起身,她不緊張纔怪!
“起不起?該起了吧?再不起就來不及了!”
他不屑地睨了她一眼,“壓出這水花就可以起身了。”
就是這輕飄飄的一句話,惹得她心急如焚,“怎麼起身,我根本就站不起來!”
他一手摟住她的腰,一手扯住牽繩,令道:“雙腳用力往下蹬,沉腰會不會,起!”
她本能地按照他的指令去做,沉腰踩下去的那一刻,整個人浮出了水麵,繼而穩穩地踩在了浪花之上。
忽而間有種風聲水起的感覺。
季聿臨扶著她的腰,徐徐地說,“腳跟站穩就可以放繩子了。”
她一時間又開始緊張了,“那現在是放還是不放?”
他淩厲地掃了一眼下去,“你說呢?”
金洛鬆開手裡的繩子,心裡頓時冇了底氣,單板在海浪裡漂著,她的身子也跟著一起晃,結果一個冇站穩,倆人雙雙落進了海裡。
造浪艇上,許卿看見金洛落水後都還笑得那麼燦爛,她嫉恨得聲音都發了狠。
“你說她怎麼敢在我麵前笑得這麼囂張?”
林熹禾附在她耳邊,小小聲地道:“有人站在後麵。”
許卿回頭,衝著身後的彥晏說:“是不是,彥先生?”
“許小姐到底想說什麼?”彥晏不明所以地看著她。
“金洛之所以勾搭上季聿臨,是因為她恨我。”
許卿對付不了季聿臨,但是彥晏可以。
她將一張房卡插進他的西裝上袋裡,語氣曖昧道:“箇中緣由,彥先生想聽的話,晚上我再細細地說與你聽。”
彥晏要將房卡扔出去,被她緊緊地按住了手。
“我喜歡的人,就算我得不到,彆人也休想得到。如果彥先生也是這樣的人,今晚就必須走這一趟。”
彥晏低頭看了眼上袋裡的房卡,複又抬頭,朝落水的那倆人看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