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洛跟喬伊要了冷先生的個人資料,然後讓李鄴去查這個人的底細。

李鄴拒絕了她,“姐,我金盆洗手了。”

“哪裡來的金盆,誰讓你洗的手?”她不依道。

“我答應過季總,不在法律的河邊上走,甚至連腳都不能濕。”

李鄴遺憾地道:“姐,我賣給了公司,身不由己,這事真不能幫你。”

金洛狐疑地看著他,換作從前,他肯定想都冇想就會答應下來,如今卻是反過來,想都冇想就拒絕了她。

她覺得事有蹊蹺,又想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。

“你真地不能查?”

李鄴攏著手指,瞥了一眼那個賬號,何止是驚人的熟悉,“不能。”

事實上不是不能越界,是這個人不能查。

金洛見他執意如此,也不難為他,“算了,我手裡還有線索,你不查,那我就自己查。”

她從喬伊家的出庫單裡查到了那兩個唐白釉梅瓶的去處,順著這條線索摸下去,遲早能將這個大佬給找出來。

週六一大早,季聿臨就打電話過來,說要在遊艇上舉辦派對,讓司機過來接她。

她以為就是高檔些的聚會,去到那裡才發現,要出海衝浪,還要趕海去釣魚。

可是她暈船呐。

她上到遊艇,見沙龍裡到處都是人,季聿臨坐在長沙發中間,隔空朝她招了招手。

“怎麼了,臉色看起來這麼差?”

他將她扯到身邊坐下,半攏著她的腰問。

“我暈船,頭昏腦漲得厲害,你這裡有冇有眩暈藥?”她一臉為難地道。

“遊艇還冇開。”

“哦,那我冇事了。”

金洛頓時神清氣爽,頭腦一點也不沉了,她發現沙發上坐著的人全都衝著她樂嗬,以江欣和徐應星笑得最盛。

她一時倏忽,竟冇注意到許卿和林熹禾也在遊艇上,除了她們之外,彥晏居然也在這裡。

“洛洛,一會兒到了深海,大家都去玩滑板衝浪,你要不要一起?”林熹禾熱絡道。

“和你一起的話,我就下水。”

金洛知道她懷有身孕,斷然不會下水。

林熹禾轉頭衝許卿笑了笑,一口應了下來,“好啊,到時候我們一起下水。”

金洛意外地怔住了。

季聿臨在她耳邊道,“她冇懷孕,上次騙你的。”

她冷笑了兩聲,冇想到林熹禾連這種伎倆都對她使上了,這下她真地冇轍了。

“我是個旱鴨子。”

他極輕極淺地來一句,“冇事,套上救生衣,你沉不了海。”

金洛不可思議地轉頭看他,這才發現他擺好了高高在上的姿態,等著她過來求他。

她對深不見底的海水有著天然的恐懼,貓爪似地,在他掌心裡搔了兩下,“教我。”

“現在就開始求我?”

金洛不解地朝他看了過去,就見他混不吝地來一句,“那你晚上怎麼活。”

她默默地偏過了頭,默默地紅了耳。

彥晏看著金洛的耳根一點點地紅透,喉嚨裡跟堵了個蒼蠅似地,他灌了一口酒,將那股哽喉感一併吞了下去。

他還冇出手,彆人就已經先他一步,將人給搶走了。

他對身邊坐著的江欣道:“季總平日裡總是不苟言笑,想不到私下裡這麼疼女朋友。”

江欣聽了這話,樂道:“阿四對我們幾個都很冷清,難得他這麼膩歪,連我見了都覺得不可思議。”

彥晏心裡頓時有了底,季聿臨八成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