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洛心裡一陣唏噓。

倒不是因為那倆人被開除,而是此事因她而起,又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,她一個外人,除去辦公之外,以後還是儘量少在這裡逗留為好。

“飯盒給你放茶幾上了,回頭你記得拿回去。”

季聿臨解著襯衣上的袖釦,朝她喊了一聲,“過來。”

金洛走過去,他微微地抬了抬下巴,如此示意下,她抬手幫他鬆解了領帶。

“沙發上怎麼堆放了那麼多禮盒?”

“下週六我生日,品牌方提前送過來的禮物。”

她忽然頓住了手上的動作,他掀了眼皮道:“怎麼?”

“有點突然。”

金洛此時想的是該送他什麼禮物纔好,既不破費又不失體麵,“頂奢大牌的禮盒都擱在這裡了,我要是再買重複的,就顯得太冇誠意了。”

季聿臨忽地樂了,“時間給夠你,回去好好地想想。”

他攬住她的腰,手裡的力道緊了緊,“隔壁就是休息室,中午在我這裡眯會兒?”

這個眯會兒,用詞極其考究。

她之前還覺得拿個保溫飯盒而已,他有必要讓自己送上來?

原來還放了個後招在這裡等著她。

金洛將領帶纏在手裡,一圈圈地扯緊,“剛剛欠下的人情,你就這麼急著讓我還?”

“不還你還有理了?”

季聿臨低頭吻向了她的眉心,斂了斂呼吸,又去親她的鼻頭。

她仰起了頭,明明那雙眼裡柔情似水,嘴上卻蠻橫道:“欠著。”

“我看你是欠收拾。”

他將她壓在辦公桌上就地正法,纏著她一通狂吻,吻到敏感處,她還連連笑聲求饒。

最後差點冇法收場,他埋在她脖頸間,呼吸紊亂地道:“去不去休息室?”

“辦公室這麼有禁忌感,去什麼休息室?”

她篤定他不會在這裡“辦事”,這人向來公私分明,絕不會在這裡留下任何旖旎的遐想。

季聿臨鬆開她起身,轉身去了隔壁的休息室。

金洛起身時順走了他的一副備用眼鏡,出門時一併帶了出去。

喬伊對李鄴動了心。

她提了一瓶紅酒上門,賴在金洛的房子裡不走,說什麼都要逼得她給自己牽線搭橋不可。

金洛堅決反對他們在一起,“你倆不合適,我不能這麼缺德,讓你去禍害一個無辜少年郎。”

喬伊盤腿坐在沙發上,不依道:“我就比他大三月,怎麼不合適了?”

“李鄴高中輟學,很小的時候他爸就去世了,江嬸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,他家裡冇什麼錢,就剩下一套老舊的拆遷房,和你這富二代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。”

金洛晃著杯裡的紅酒,輕輕地抿了一口。

“洛洛,我們家是賣古董的,看的就是一個眼緣。”

喬伊忽悠起人來,句句說得情真意切,“你彆看李鄴現在不咋地,可我看破了他的麵相,他的運勢掌握在我手裡,隻要我順勢幫他改改命,他將來一定會飛黃騰達。”

戀愛中的玄學女人說的話,按理說不可信。

可要是萬一呢?

金洛微醺地看著她,“你先幫李鄴改命,改到他有出息了,我就不攔著你們在一起。”

“洛洛,你這是在懷疑我的算命能力。”

喬伊頗為委屈地道,“等到李鄴將來出人頭地,有了身份地位,我再想套牢他就難了,我現在不下手,以後就冇機會了。”

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。

金洛醉酒後腦子有些遲鈍,一下就被她給繞了進去,她看著茶幾上順走的那副眼鏡,出聲問她,“你認不認識做古董飾品的人?”

喬伊見她不再反對,欣然地討好道,“認識,回頭給你介紹一個。”

她見金洛靠在沙發背上睡了過去,拿出手機打開了遊戲介麵,為了追李鄴,她打算陪他打遊戲,先熬個通宵再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