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洛進到半空花園餐廳,一眼就看見了彥晏。
“彥總,路上堵車,讓您久等了。”
“我也是剛到不久。”
彥晏起身為她拉出了椅子,紳士地請她坐了上去。
服務員遞上菜單,金洛看了兩眼,就將本子合了起來,“彥總吃什麼,我就吃什麼。”
彥晏熟稔地吩咐侍者,“按原來的上。”
說完,他溫淺地對她笑道,“上次人事主管疏忽,冇把金小姐的簡曆傳給我,以致於上次在峰會,我冇認出金小姐。”
金洛冇想到他會這麼客氣,“與其讓彥總在簡曆上認識我,還不如那一日在投資峰會上麵對麵地相識,來得更為深刻一些。”
服務員將西餐端上桌。
彥晏和她攀談起來,說到興起時,他的眼尾輕輕地往上揚,眉目間自成一股風流,“這裡的鬆露芝士麵不錯,你嚐嚐看喜不喜歡。”
金洛嚐了一口,芝士麵奶香味馥鬱,就是容易膩,不過嘴上還是說著,“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意麪。”
彥晏開了一瓶酒,起身走到她身邊,往高腳杯裡注入了焦糖色的酒液,“青梅酒解膩,喝下這口酒,你再嚐嚐那個麵,味道絕了。”
金洛很給麵子地抿了一口小酒。
一道道西餐端上桌,彥晏和她說起魚子醬伴海鮮凍的講究之處,又說道香烤牛柳的三分熟,及至最後上的提拉米蘇,那口感還真像他形容的那般,恰如天鵝絨般柔軟。
她差點迷失在了美食的誘惑裡,放下刀叉,這才稍稍回神,斂了聲道,“彥總今日請我吃飯,定是有什麼事要說與我聽。”
他不置可否地笑了,花團錦簇的餐廳,一線奢華的江景,始終淺吟入耳的鋼琴音,如此曖昧的氣氛烘托下,想必他的意思,她心裡已經明瞭。
“金小姐要是猜到了,那我就問你願不願意。”
“彥總,在你之前不是冇有人挖過我。”
金洛坦率地告訴他,“明瑞獵聘是我的家,徐總對我有知遇之恩,不管是誰,無論何時,我都不會棄了徐總,另投他家。”
彥晏的神情滯了滯,他試圖糾正她道:“金小姐確實很優秀——”
她衝他搖了搖頭,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。
“彥總,華投若是急需人事管理的人才,我這裡倒是有幾個不錯的人選,改天帶過去,跟您好好地聊一聊。”
“這件事……就拜托金小姐了。”
彥晏越發地覺得有意思,她婉拒了他,還順帶給自己捎上了一單生意,無縫銜接得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。
倆人先後走出酒店大廳。
彥晏偏頭問她,“金小姐,要不要我送你回去?”
“彥總,您稍等一下,我打個電話給朋友,看她在不在這附近。”
金洛往邊上走去,壓著聲音道:“喬伊,你人在哪兒?”
“洛洛,我在車裡,看見你倆站在門口了。”
“趕緊開車過來,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。”
“洛洛啊,那男人麵相好凶,一看就是殺伐果決的人,這種人我惹不起,你容我在車裡躲躲。”
金洛被她臨時放了鴿子,頓時窩了火,可又怕把人罵走了冇人送她回去,她隻能憋著火氣,試著哄騙她道。
“人不可貌相,你不能這麼膚淺,這人我剛接觸過了,他待人周到,為人謙遜,你先過來見上一麵再說。”
“洛洛,我就著他的麵相算了一卦,我倆八字不合,這種孽緣還是不要開始為好,謝謝你的好意噠。”
“喬伊,你今天敢走,我祝你一輩子母胎單身到老!”
“哼,拜拜。”喬伊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富家女就是任性。
金洛站在那裡,看著街邊那輛紅色保時捷揚長而去,想刀她的心都有了。
彥晏還站在她身後,默默地等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