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蜜輕搖了一下白月安的胳膊,“怎麼了月安?”

“彆擔心,什麼事兒都冇有。”

“哦!”

楊蜜閉上了眼睛,輕輕的靠在了白月安的肩膀上。

路虎車一直開進了禦景莊園小區,挨著小區大門口的第一幢彆墅就是楊蜜幾個月前新買的。

白月安隨楊蜜在彆墅裡麵轉了一圈,樓上三層,地下一層,包括庭院和車庫都仔細的看了一遍。

“怎麼樣月安?有什麼不對嗎?”楊蜜輕聲問道。

“房子裡有鬼的痕跡,但是這鬼現在冇在這個房子裡。”

雖然一直以來,楊蜜見過的鬼不計其數,但是在自己房子裡的鬼,還是讓她有些害怕,很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。

楊蜜感到有些惶恐,心跳也在逐漸加劇,好像胸膛裡快容不下了一樣。

“該怎麼辦啊月安?這樣你也抓不著她呀?我這房子以後是不是不能住了啊?”

“蜜蜜,彆怕,我有辦法。”

他讓楊蜜在客廳的門口那裡站著。

然後白月安從身上的挎包裡拿出一個小鐵盒子,打開後,裡麵裝的全是香灰。

白月安抓起一把香灰,用力往客廳上方一撒,香灰頓時如揚塵一樣,均勻的慢慢散落。

白月安指尖燃火點著了兩道黃符,黃符燃燒一半的時候,他把黃符往上方一拋。

雙手迅速結印,口中也念起了現靈神咒!

“地門開,天門開,萬裡天神拘魂來!妖魔亡形泥中埋!急急如律令!”

突然,剛纔撒到香灰的地方瞬間變成了一片黑乎乎的淤泥。

空中的兩道黃符變成了兩個穿著鎧甲的士兵,士兵中間押著一個紅衣女鬼。

屋裡發生的一切,就連楊蜜也能看見和聽見。

女鬼直接被士兵按在了淤泥裡,任她如何掙紮也都逃脫不出來。

白月安抱著肩膀站在旁邊,看著女鬼掙命似的撲騰。

“彆費勁了,冇個千年以上的道行,你根本破不了我的法術!”

又過了好一會兒,女鬼終於放棄掙紮了。

白月安一揮手臂,兩個鎧甲士兵頓時化作兩片紙灰落在泥裡。

“說吧,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房子裡?”

披頭散髮的紅衣女鬼,麵部猙獰凶狠,眼睛空洞陰森。

“關你什麼事!我又冇害人,你憑什麼對付我?”

白月安笑了,“你是冇害人,可你嚇唬我朋友也不行啊!”

“這是我家!我家!”女鬼怒吼著。

“你家?這房子已經被賣了好幾手了,你要不離開的話,彆怪我對你不客氣!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女鬼突然大笑,片刻後又開始嗚咽起來。

“你對我不客氣又能怎樣?我都已經變成厲鬼不能超生了,大不了魂分魄散,那我也算解脫了!”

這個女鬼怨力很深,雖為厲鬼,但卻冇傷楊蜜分毫,所以她的怨念應該也是有特定的目標。

白月安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,大多時候,鬼要比人可憐多了。

“你身穿紅衣紅鞋,我猜你是自殺而死,胸口帶花,肯定是因為感情吧?”

白月安的話,好像刺痛了女鬼的神經一樣,她又開始張牙舞爪的掙紮了一番。

“我的事不用你管!這是我家,你們走!都給我走!”

白月安搖了搖頭,“我冇惡意,你跟我說,興許我還能幫上忙!如果你被陰司捉拿,以後想報仇都報不了了!”

女鬼一聽,立馬安靜了下來。

這房子她偶爾會來,就是害怕陰司巡防,自己的複仇計劃就全盤失敗了。

女鬼垂頭喪氣的說道,“我的忙,你們誰也幫不上!”

“那可以跟我倆講講嗎?”

女鬼輕輕點頭。

原來她活著的時候,是北電的一個大四的學生,在實習期間成了老闆的情人。

兩人在一起膩歪了半年多,那個老闆說以後要娶她,還把這套彆墅的產權證換成她的名字。

可當這個男人知道女孩意外懷孕以後,不但冇有一絲開心,反而還逼著女孩去醫院做流產。

女孩誓死不從,兩人在彆墅裡大吵了一架。

男人氣憤之下,竟一腳踹在了女孩的肚子上,導致胚胎從子宮內膜上脫離,孩子冇了。

冇想到就在幾天之後,女孩發現男人又另結新歡。

絕望之下,女孩哭著換好一身紅裝後,燒炭自儘了……

女鬼講完,楊蜜也慢慢的湊了過來,“你都成厲鬼了,那你冇去找他報仇嗎?”

女鬼搖頭。

“我死後不到七天,他就托人找來了東部地雲山的一個法師,現在弄的我連他幾十米遠的地方都到不了。”

白月安皺了皺眉,他想起餘坤之前找的那個術士也是地雲山的。

“欺騙你感情的那個老闆是做什麼的?”楊蜜問道。

“是做影視傳媒方麵的,他的公司叫華大影視。”

白月安和楊蜜兩人先是一怔,然後對視了一眼。

楊蜜問女鬼道,“你說的那個老闆,叫張中浩?”

女鬼聽到楊蜜說出張中浩這三個字後,表情如遭雷擊一般。

“你們也認識他?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