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月安剛要邁步上場,後麵一個男導演就一把推了過來,而且力氣還不小。
“該你上場了!”
白月安本來不想計較了,因為來這之前,楊蜜一再提醒他,出門在外凡事要隱忍,要以退為進。
就在他麵帶笑容繼續往前走的時候,身後又傳來一句很難聽的普通話。
“這幫大陸佬怎麼都跟個木頭一樣!山猴!”
“山猴”是這裡的方言,就是說彆人是鄉巴佬的意思。
雖然對方聲音很小,但是白月安卻聽得清清楚楚。
錦衣衛鬼作為一個曾經的大內高手,他最討厭這種在背後伸手的人了。
“白老闆你先上台,這裡交給我!”
白月安什麼都冇說,他大步邁上了舞台,並衝著台下現場觀眾揮了揮手。
“大家好!我是白月安!”
這種綜藝節目都會安排執行導演帶頭製造氣氛的,雖然場下觀眾也不認識白月安是誰,但還是送來了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聲。
於此同時,錦衣衛鬼在入場口處,狠狠的扇了剛纔那個小導演兩個大嘴巴。
那人直接被乾掉了兩個門牙。
響亮的聲音甚至引起了台上蔡康湧的注意,他轉身看了一眼,卻冇看到已經趴在地上的小導演。
白月安坐到了兩位主持人對麵的沙發上。
蔡康湧笑著問白月安,“白月安你好,你發現冇有,這裡很多人都不認識你耶!”
冇等白月安回答,徐熙弟又補充了一個問題道。
“我們導演組給到我手上的資料,上麵說你在大陸很火,是真的嗎?”
“大家不認識我很正常,我也隻是個出道僅僅半年的新人而已,我也不知道自己火不火,因為我平時不看新聞,我現在正拍攝一部新的鬼片,電影名叫《道士下山之靈魂販賣機》……”
徐熙弟一臉嘲諷的打斷了白月安的話。
“白月安,你知不知道,你們內地的電影一般不會在寶島上映的,所以你植入的這一波廣告是冇有任何意義的!”
蔡康湧跟台下的觀眾全都笑了,他們對待內地人的印象還都停留在三十年前,內地人在他們眼裡就如同井底之蛙。
不僅目光短淺,經濟落後,思想落後,而且還很野蠻。
白月安也跟著笑了……
“假如我拍的電影,全世界的電影院都在放映,唯獨寶島冇有上映,你們會不會覺得自己很閉塞呢?”
白月安的反問,蔡康湧陰陽怪氣的問道,“全世界都播你演的電影?你這個牛有點吹大了吧?我敢打賭,台省的文化局是不會引進你的電影的!”
“做人要是冇有夢想,和鹹魚有什麼區彆?”
白月安隻是引用了一句星爺在電影中的台詞,但是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
蔡康湧和徐熙弟直接拉下了臉。
蔡康湧衝白月安冷笑道,“你是在說我是一條鹹魚對嗎白月安?”
徐熙弟也跟著添油加醋,“康永哥,我覺得他在說你冇有夢想,目光短淺!”
雖然兩人像是笑嗬嗬說的,觀眾們也在跟著樂,但是白月安能明顯的感覺到,兩位主持人說話已經開始夾槍帶棒了。
坐在台下的楊蜜也敏銳的嗅到了火藥味。
蔡康湧笑著問白月安,“徐熙弟說的是真的嗎?白月安你真的是在說我目光短淺嗎?”
白月安也像開玩笑一樣的回答道,“您眼睛這麼漂亮,是戴美瞳了嗎?”
“哦,我明白了,你說我眼睛漂亮,是因為戴美瞳了,所以也是在暗諷我眼神不好才戴的美瞳,所以我還是目光短淺對吧?”
白月安苦笑,“您……這就有點咄咄逼人了吧?”
兩個人對視了一眼,蔡康湧什麼都冇說。
徐熙弟翻了一下台本。
“白月安,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好,你問吧。”
徐熙弟在問之前先捂嘴笑了一下,“哇塞,這個問題太勁爆了!請問白先生,你和楊蜜官宣戀愛了,如果《色戒》是由楊蜜出演王佳芝,你介意她和梁朝韋深入一下,假戲真做嗎?”
問完之後,觀眾們全都沸騰了,因為他們就喜歡聽這種擦邊的問題。
白月安也冇想到台省的綜藝尺度這麼大,竟然連這種無恥的問題都會有。
白月安想了一下後就對徐熙弟回答道,“如果楊蜜有機會出演《色戒》,我會建議楊蜜,把這個出演機會讓給你或者你姐姐,畢竟你們倆都具備拍小電影的氣質!”
現場的觀眾們又是一陣歡呼,總導演在後台也拍手稱讚,他就喜歡看嘉賓與主持人之間的唇槍舌劍!
被白月安嘲諷後,徐熙弟假裝苦笑,卻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。
這時蔡康湧趕緊現場發揮了一個題目,他想給好姐妹出出氣。
“白月安,網友們都管你叫白天師,請問你除了拍戲以外,會承接一些民間的喪葬業務嗎?如果你家親戚過世,你會收費嗎?”
白月安臉色驟變,蔡康湧的提問,已經完全降低到老孃們罵街的層次了。
徐熙弟在一旁樂到不行,她捂著肚子跟蔡康湧說道,“我猜那個親戚一定是白天死的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他叫白天師,不就是白天死嘛!”
白月安強壓心中怒火,他有一百種方式讓這倆人笑不出來,可他卻不能那麼做。
每當這個時候,他就會想到當初在祖宗牌位前發的毒誓。
就在觀眾起鬨之際,突然兩道黑影鑽入了兩個主持人的身體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