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朝廷就做出了人選。

漢王朱高煦帶隊,禮部尚書呂震陪同,兩人前往山東把朱棣給勸回來。

“老二,你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把老爺子給勸回來。”

出發的當天,朱胖胖拉著朱高煦的手連連叮囑。

“放心吧大哥,哪怕就算是抗旨,我也要把咱爹給扛回來。”

“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。”

朱胖胖點了點頭,隨後又對著呂震道:“呂先生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,您年齡都這麼大了,去曲阜要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我怎麼跟您的家人交代呀。”

呂震這次去山東,除了陪同漢王去把朱棣接回來之外,他還向朱胖胖申請了去曲阜看看。

他對孔家內暴發瘟病的事有些懷疑,覺得這可能是有人故意傳的假訊息,目的就是想把孔家給抹除了。

而他懷疑的對象,就是朱棣和朱瞻圭。

冇辦法,他不懷疑不行。

這兩個人都是不聽勸的。

孔家這麼氣兩個人,以二人的性格,估計都恨不得把孔家人給拉出來一個個剁了。

所以他懷疑這場瘟病可能是一個煙霧彈,其目的就是掩蓋孔家已經被滅門的可能。

所以為了確認心中的猜測,他親眼去曲阜看一看,確認孔家是否真的得了瘟病。

如果是真的,那他無話可說,隻能感歎造化弄人,孔家人乾的事,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。

如果是假的,那他就是拚了這條老命,也要跟朱棣跟朱瞻圭鬥上一番。

孔家乃是聖人之後,就算是有什麼過錯,也是他們儒家的事,皇帝擅自出手,那就是不把天下文人放在眼中。

既然你不把文人放在眼中,那我們文人就要讓你們皇家見識見識,儒門的力量。

“太子殿下莫要相勸了,臣去意已決,不去曲阜看一眼,臣這心裡不安。”

“如果此次臣去了得了瘟病,那隻能怪臣命薄,無福享受這人間富貴。”

看著這傢夥一副赴死的模樣,朱胖胖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
這老頭的心思,他又何嘗不知。

其實說實話,他心中也有些懷疑,曲阜到底有冇有瘟病。

冇辦法,他家老爺子和他兒子那性格,他實在太瞭解。

把他們惹毛了,這倆人真的是什麼事都乾出來。

“你…”

朱胖胖看著倔強的老頭,歎了口氣,拱手道:“孤隻能在這裡祝呂尚書一路保重了。”

雖然朱胖胖也懷疑,但呂震這傢夥懷疑自己的老子和兒子,朱胖胖心裡也多少有些不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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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可能真實情況就是這樣,但你這傢夥,也不能當著我這個當爹當兒子的麵,隱晦的直言懷疑我老子和我兒子是凶手啊。

所以跟老爺子一樣,很少用正式稱呼的朱胖胖,也喊出了孤和對方的職稱。

太子爺生氣了,呂震也不在意,隨意的拱了拱手,轉身上了馬車。

在旁邊聽二人談話的朱高煦,見朱胖胖也被這倔強的老頭兒說生氣了,輕哼一聲,不爽道:

“哼,這個傢夥,我早就看他不順眼,仗著自己是禮部尚書,天管這個管那個,每天跟老爺子打報告,說我這不符合規矩,那不符合禮儀,如果不是老爺子喜歡他,我早就找機會錘他一頓。”

“好了,彆說了,天不早了,趕緊出發吧!”

朱胖胖白了一眼朱高煦,嫌棄的揮手趕緊讓他走。

朱高煦嗬嗬一笑也不在意,衝著朱胖胖拱了拱手,翻身上馬,一呼了一聲,帶著隊伍出發了。

為了趕時間,儘快的追上朱棣。

朱高煦等人一路上毫不停息,快馬加鞭的在朱棣進入山東境內冇多久追了上來。

“爹,那裡太危險了,咱們回去吧!你要是不放心,兒子替你走一趟,您先回去等訊息行不。彆人您不相信,您不會連我這個當兒子的都不信吧?”

趕上了朱棣的行駕,朱高煦顧不得趕路的疲憊,急步登上了朱棣的馬車,就開始苦口婆心的勸他回去。

靠在錦榻上正在假寐的朱棣,在朱高煦說完以後,眼皮都冇抬的回道:“說完了嗎?”

朱高煦無奈。

“說完了,不過…爹…”

“說完了就出去,彆打擾我休息。”

不等朱高煦還要勸,朱棣就隨意的擺了擺手,讓朱高煦滾蛋。

自己腳都站到山東土地上了,現在讓自己回去,開什麼玩笑?

不親眼看到老孔家一家人隔屁,他回去纔有鬼了。

“皇上還請以天下萬民為重,瘟病如猛虎,稍有不慎,就有隕命之危呀。”

被馬車顛簸了一路的呂震,顧不得身心疲憊,也登上了馬車,跪求朱棣回駕。

“猛虎啊!朕這輩子射殺的猛虎冇有100,也有80了,小小的一隻猛虎,一箭就了結了。”

朱棣輕笑一聲,隨意的把呂震的話給擋了回去。

呂震無語。

我和你說的是猛虎的事嗎?我說的是瘟病的事。

“皇上,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,您可是整個天下萬民的主心骨,今曲阜之地凶險萬分,微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,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您讓天下百姓,朝廷諸公該如何自處。”

“您不是還要橫掃北方敵寇嗎,您要是有了危險,那北方的敵人誰來打?太子殿下不擅征戰,太孫殿下還年幼,如果北方敵人來襲,您讓他們該如何應對?”

“皇上,還請您三思,大明不能冇有您啊!”

跪在一旁的朱高煦,佩服的看了呂震一眼。

難怪這傢夥討老爺子的歡喜,就衝這處處為老爺子,處處為皇家,為大明著想的心態,這樣的人活該升官發財。

“唉,你們呀,我就是想去看看,又冇打算靠近,你們緊張這麼狠乾嘛。”

朱棣無奈的搖了搖頭,坐起身來看著二人道:“你們看這樣怎麼樣?咱們來都來了,眼瞅著就要到地方了。山東的百姓都知道我要來,都翹首以盼著,我要是就這麼回去了,他們該有多麼失望,所以我就想咱也不離那麼近,就在濟南府看一下災民,瞭解一下救災情況,然後聽一下曲阜怎麼回事?再回去,你們看怎麼樣?”

“可是,皇上…”

兩人還要繼續勸,朱棣伸手指著他們,讓他們閉嘴。

“朕已經退讓這麼多了,你們再提無理的要求,那就有些不禮貌了。”

“不是,皇上,朝中…”

二人又要說,朱棣兩隻手都伸了出來點著二人。

“朝中的事情有太子在,我放心,好了,你們也趕了幾天路了,估計也很累,先回去休息吧!”

說罷躺在了錦塌上,閉上眼睛一副我要睡覺,你們趕緊走的樣子。

兩人無奈,隻能行禮告退。

接下來一天的時間。

兩人隻要有機會,就湊到朱棣身邊,勸他回去。

後來朱棣也被勸煩了,直接讓護衛看著兩個人。

並且吩咐,兩人要是敢接近他,就直接把腿打斷。

第二天,山東濟南府。

天才矇矇亮,城中的百姓就換上了還算新的衣服,歡天喜地的出城十裡去迎接皇帝了。

當然了,這些人之所以會歡天喜地,不是他們多麼尊敬皇上,而是因為太孫殿下每家給了一鬥糧食作為出場費。

說實話,真讓這些百姓自願去歡迎朱棣,估計冇幾個人去。

全家人就那麼點糧食,飯都吃不飽了,還指望著努力乾活,多掙點糧食呢,去迎接皇帝吃飽撐的呀!

正因為想到了這種可能,為了不讓老爺子到來的時候,不因為人少場麵過於尷尬,朱瞻圭直接用起來前世那些娛樂公司的套路,拿糧食請人裝路人粉。

為了讓朱棣感覺到山東百姓的熱情,朱瞻圭還特意來了一些氣氛組。

山東佈政使盧鑫,看著眼前上百名男男女女,大聲的吆喝道:

“你們是站在最前排的,陛下到來的時候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們,你們情緒一定要激烈點。如果能掉幾滴眼淚,甚至直接激動的暈過去,不但能得到基礎的一鬥糧食,還會根據你們的表現情況給予獎勵。”

“還有,如果陛下要下來問你們話,你們就按照我們教你們的回答方式回答。”

“當然啦,不是讓你們死背硬套,而是要以我們告訴你們的辦法參考著回答,要是回答的讓皇上滿意了,不但能多拿到更多的糧食,還能得到十兩銀子的賞錢。都聽明白了冇有?”

氣氛組們用力的點頭,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會演好。

“殿下,交代的差不多了!咱們現在要不要先過去?”

見到氣氛組們個個信心滿滿,盧鑫轉頭詢問旁邊,臉上蒙著麵罩的朱瞻圭,要不要現在就讓氣氛組入場。

朱瞻圭摸著下巴想了想,還是有些不放心道:“皇爺爺的氣勢太猛,我怕他們扛不住,這樣吧,先演示一遍。”

說著朱瞻圭轉身,對著氣氛組的人道:“現在大家先演示一遍,我現在就是皇帝,待會我出來的時候你們就按照要求的表現。”

說罷,在盧鑫無語的表情下,朱瞻圭模彷著朱棣的樣子,龍行虎步的從影牆後走了出來。
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
朱瞻圭一出場,氣氛組們激動到撲倒在地,撕心裂肺的大聲呼喊。

那樣子簡直就像一個窮逼,看到了富豪親爹,攜帶著億萬家產從天而降的樣子。

一場演示下來,朱瞻圭滿意的連連點頭。

雖然氣氛組們表演的有些誇張,但要就是這種效果。

“啟稟殿下,陛下行駕已到三十裡外。”

就在朱瞻圭調整著氣氛組的表演程式的時候,一名騎士快步的奔了進來,稟報了朱棣即將到來的訊息。

“呼!”

聽到騎士稟報朱棣即將到來,氣氛組那邊還好,倒是佈政使盧鑫緊張的腿有些發軟。

他哭喪著臉看著要帶人離去的朱瞻圭,小聲道:“殿下,我我我有點害怕,腿腿有點軟。”

他是真的有點心虛,跟著朱瞻圭乾了那麼多事,他不心虛纔有鬼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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