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消失的一瞬間,奇亞等人恢複了正常。

“王爺,剛纔怎麼了,這個破龍椅怎麼碎了。”顯然所有人都忘了剛纔玉璽出現的事情。

“都風吹日曬幾百年了,碎了也正常。”趙子栗拍了拍身上的土。

“也對。”

“白帝城也看過了,還是抓緊時間上路吧,天黑之前要趕到江陵。”

走到城門口,趙子栗又回頭看了看,自己距離這個世界的秘密越來越近了。

出了白帝城,需要到最近的風陵渡口乘坐大船前往江陵。

燕雲十八騎已經提前到此,找到了船,這倒是省了不找麻煩。

渡口船不夠大,一行人分開兩艘並排前行。

“公子,請上船。”船家很有禮貌,能有這麼多人保護,這位肯定是個大人物,不敢有一絲懈怠。

“船家客氣了,一路上還要靠你掌舵呢。”說著趙子栗又遞上一枚銀子。

船家喜笑顏開,趕緊將趙子栗迎上船。

“小姐你看,好大的排場啊。”渡口附近一對女子看著趙子栗,其中一個丫鬟模樣的人開口說道。

“小蓮,這位公子雖仆人很多,但是隻有一個女子,顯然是個正人君子,你可不得妄言。”

“哦,小蓮知錯了,可是冇有船我們怎麼去江陵找老爺和姑爺。”

趙子栗注意到了這主仆二人,說道:“黎仙兒,你去跟他們說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們一艘船,與人方便,與己方便。”

“是,屬下這就去。”

黎仙兒走到二人麵前說道:“二位小姐,我家公子說現在船少,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們一道去江陵。”

“那就卻之不恭了,小女子確實有急事要趕回家中。”上了船,二人來到了趙子栗麵前,說道:“小女江小魚,這是侍女小蓮多謝公子允許我們搭船。”

“無妨,出門在外就是要互相幫助,在下姓趙。”

“趙,這可以國姓啊,莫非公子是皇親國戚。”

“隻是碰巧罷了,天下姓趙的何止千萬。”

兩人互相對視一樣,發出會心的笑容。

“揚帆起航。”

大船緩緩發動,船家高聲喊到:“各位,不遠處水流要加快,都坐穩抓緊啊。”

趙子栗回到船艙,奇亞看了看外麵的兩個人說道:“王爺,這兩個女子不簡單。”

“自然,那個江小魚一身大小姐的貴氣掩飾的並不好,江陵太守也姓江,應該是他的女兒。”

趙子栗一眼就看出了女子的身份。

“小姐,此人絕對不是普通人。”小蓮看了看船艙裡的趙子栗。

“姓趙,身邊有這麼多武功高強的護衛,不是皇子也是世子,應該是出來玩的,不必理會,早日回家就好。”

水流突然加快,江麵急流翻滾,拍擊著岸邊的一塊塊大石崖,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。

江水洶湧,像遊龍奔馬,東闖西撞,拍岸擊礁,幾裡外都可以聽到它的滔滔聲。

江水綠得迷人,人站在江畔,新換的淡色衣服也會抹上一層江水淡淡的綠影。

江水在太陽光下,閃著永不褪色的綠波,就像通紅的太陽落進去,也不會改變它的顏色。

趙子栗舉頭遠眺,浩瀚的長江靜靜地鋪展在遠方,像一根飄動起伏的黃緞帶。

江水一浪接一浪,不斷地撞擊著岸邊的岩石,把岩石沖刷得十分光潔。

江麵上蕩起一層層絢麗多彩的波浪,像一條長長的五色綵帶,一直往前延伸。

江陵的水可真名不虛傳,清澈得像透明的水晶,一眼便可看到水中魚兒遊動的身影。

“公子,此情此景何不吟詩一首。”黎仙兒湊了過來,白帝城親眼見識過趙子栗的文采之後就成了一個小迷妹。

“你這個丫頭,好,如此美景不留下錦繡文章,也是愧對了它。”

趙子栗走到船頭,略加思索:“大江東去,浪淘儘,千古風流人物。故壘西邊,人道是,三國周郎赤壁。亂石穿空,驚濤拍岸,捲起千堆雪。江山如畫,一時多少豪傑。

遙想公瑾當年,小喬初嫁了,雄姿英發。羽扇綸巾,談笑間,檣櫓灰飛煙滅。故國神遊,多情應笑我,早生華髮。人生如夢,一尊還酹江月。”

黎仙兒一蹦一跳:“公子,你真是詩仙在世啊,隨手就是千古絕句啊。”

江小魚眼中也是異彩連連,想不到這位趙公子文采如此厲害,竟然堪比進城裡的那位七皇子。

等等,據說七皇子已經前往封地,如果中途來此遊玩也不是不可能。

江小魚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,如果真是宋王,途徑此地對江陵不知是福還是禍。

白從玉璽中可以感覺到,每次趙子栗做出好文章,國運就會聚集一分。

“當年大漢百家爭鳴,天下歸心,難道他也能重現當初的盛景嗎?”

“公子你看,屬下掉了好多魚。”北堂傲拎著一筐魚,各個體大膘肥。

“諸位,江陵的魚十分美味,來上幾條烤著還是魚湯都很不錯啊。”

江小魚自幼長在江陵邊上,自然十分熟悉這裡的特產。

“也好,北堂,你去把魚收拾一下,本公子再帶你們吃一頓烤魚。”

北堂傲大喜,連蹦帶跳,其他人也紛紛過來幫忙。

不一會,幾條魚便收拾好了,架在火爐上,趙子栗再一次展示了他神秘的調料。

魚香四溢,香氣撲鼻,江小魚從來冇聞到過如此香的烤魚,小蓮的嘴角也忍不住流下口水。

趙子栗見狀再也冇有小氣,拿起一條烤魚說道:“兩位不嫌棄要不要來一條。”

江小魚還有些猶豫,倒是小蓮一把接了過來:“多謝公子。”

吃著烤魚,看著濤濤江水趙子栗心情甚好,忍不住放聲高歌。

“滄海一聲笑,滔滔兩岸潮,浮沉隨浪隻記今朝。

蒼天笑紛紛世上潮,誰負誰勝出天知曉

江山笑,煙雨遙,濤浪淘儘紅塵俗事知多少。

清風笑,竟惹寂寥,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。

……啦啦啦啦啦啦啦”

唱到後段,趙子栗運轉內力,聲音渾厚強力,傳的極廣,兩岸青山似有回聲。

“天地共鳴,這小子什麼人,竟然可以引起天地共鳴。”白在玉璽內,一次次被震驚。“或許奇技死前說的那一線生機真的可能是他。”

趙子栗的歌聲征服了在場所有人。

“敢問公子,這首歌名叫什麼?”江小魚忍不住問道。

“滄海一聲笑,我也是從其他地方聽來的。”

江小魚抿嘴一笑,還是其他人做出來的,早都傳遍天下了,不過她也冇就說破。

江陵水流很快,數百裡的水路一天就走完了,到了黃昏,船慢慢行駛到了江陵渡口。

陸炎,江小魚的夫君,為人剛正不阿,年方三十已經是江陵軍統帥,武功高強,氣度不凡,此刻正在渡口等著自己的妻子。

“姑爺,姑爺,我們在這。”小蓮在船上不停的揮手。

不多時,船靠岸,首先下船的是燕雲十八騎,速殺的氣息讓陸炎忍不住握住長槍。

幽冥看了一眼陸炎,然後列好隊形,等候趙子栗。

江小魚看到陸炎一陣歡喜,說道:“夫君,這位是趙公子這些都是他的護衛,這次多虧了他不嫌棄讓我們登船,不然就要困在風陵渡口了。”

陸炎聽聞走上前,雙手抱拳說下:“多謝趙公子。”

“客氣了,出門在外自然要互相幫助。”

“這麼多人可是要去江陵城。”陸炎看著趙子栗身後有將近五十人而且全副武裝,全都進入城內恐怕會引起恐慌。

“放心,我們不進城,不過幾個屬下要到城內采買一些物資。”趙子栗還是秉承著能不進城就不進城的方針。

城外也有不少客棧,足夠容納下他們所有人。

陸炎點點頭,說道:“陸某在城內還有些地位,如果有需要可以到江陵府衙尋我。”

“原來是陸大人,失敬啊。”趙子栗一抱拳。

“哪裡哪裡,一個小官,微不足道,家中還有長輩在等候,陸某先告辭。”

江小魚上了陸炎的馬車,緩緩離去。

“夫人,此人氣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。”稍微走遠,陸炎出聲問道。

“不錯,此人姓趙,身邊護衛眾多,聽說宋王殿下正在前往海寧封地,如果走水路,那江陵就是必經之地。”

陸炎一愣,說道:“可是據說宋王身體不好,我觀此人腳步紮實似有內功在身。”

江小魚笑著說道:“真真假假又有誰知道,江陵城最近有了很多生麵孔,恐怕也是為他而來。”

陸炎點點頭,說道:“如果他真的是宋王,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在江陵地界出事,否則後患無窮。”

趙子栗看著人走遠,轉過身說道:“北淵然,你帶幾個人在城內檢視一番順便纔買一些必需品。”

“屬下遵命。”

而江陵城內,一處民房之內,遲天機正在破口大罵:“你們這幫小兔崽子,東帆家明顯那我們龍虎山擋槍使,你們還屁顛屁顛跑來殺大周親王。”

“師叔祖,我們錯了這就回山。”清風揉著自己的屁股。

“趕緊回去,碰到其他西秦的人能勸都勸勸,不聽話的也不用多費唇舌。”

待清風走後,遲天機看著江陵渡口,喃喃自語:“希望龍虎山能抗過劫數吧,那位大人撐不住多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