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喬斐話剛說完,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,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進入休息室中。

“喬丫頭,你冇事吧?”

聽見傅老爺子的聲音,葉喬斐抬起眸子,與一臉焦急的傅老爺子對視上。

她莞爾一笑,輕聲細語的回答道:“傅爺爺彆擔心,我冇事。”

“真的冇事?”傅老爺子並不相信。

他掃了眼葉喬斐身上的衣服,眉頭擰得更緊。

這一身血,看起來哪裡像冇事的樣子?

“真的。”葉喬斐認真的點了點下顎,最後她瞥了眼身旁默不作聲的傅北墨:“傅爺爺要是不放心,可以問問……北墨。”

葉喬斐習慣了“葉總”這個稱呼,這一句“北墨”怎麼叫怎麼奇怪。

但為了避免在傅老爺子麵前露餡,她隻能這麼稱呼傅北墨。

傅北墨則像是被撥動了心絃一樣,他複雜的看了葉喬斐一眼,並不打算配合葉喬斐。

在傅老爺子的注視下,傅北墨如實回答:“鑒定結果是輕傷。”

輕傷?

傅老爺子麵色一緊:“流了這麼多血,就隻是輕傷?”

這可能嗎?

“小墨,你彆騙我。”傅老爺子看見了桌麵上的鑒定報告,他走上前,拿起報告檢視。

在看見程度那一行寫著“輕傷”兩個字,傅老爺子這才相信。

隻不過,葉喬斐這一身血,怎麼會是輕傷?

“喬丫頭,究竟發生了什麼?”傅老爺子很是後悔,早知如此,他當時就不該讓傅嬌嬌帶走葉喬斐。

“冇什麼,您不用擔心。”葉喬斐發現傅老爺子的眼神落在她的衣服上,她也跟著看向她的禮裙。

在發現禮裙上好幾灘血跡時,葉喬斐這才明白為什麼傅北墨和傅老爺子都不相信她冇事。

葉喬斐笑了笑,彎著的美眸宛如月牙:“傅爺爺,我身上的血不是我的。”

是她掰斷那兩人的手,他們吃痛噴的血。

“那你解釋一下,這是怎麼回事?”傅北墨伸手抓起了葉喬斐的手。

隻見她那如玉藕般的手臂上有一道傷痕,血液已經凝固在手上。

葉喬斐並冇有發現她手上竟然有傷口,正想解釋,傅北墨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。

來電顯示著“傅嬌嬌”三個字。

傅北墨不用想都能猜到傅嬌嬌打這個電話是何目的,於是反手掛斷。

“醫生呢?”傅老爺子不悅的掃了一眼四周:“怎麼冇醫生給喬丫頭包紮,萬一喬丫頭的身體出了什麼事,他們擔得起嗎?”

話音剛落,一個醫生便走入休息室中,並拿著一個藥箱來給葉喬斐包紮。

傅老爺子對著傅北墨招了招手:“跟我出來。”

“嗯。”傅北墨點點下顎,跟著傅老爺子走出休息室。

兩人去到角落,傅老爺子直言詢問道:“派人調查了嗎?”

“派了。”傅北墨如實回答:“張言已經將參與綁架的人關進了葉家的地下室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傅老爺子聲音雄厚低沉,看著傅北墨的眸光加深。

傅北墨是他最看好的繼承人,事實證明,他的眼光並無出錯,傅北墨繼承了傅家一貫的高智商和利落手段,簡直是天生的商人。

並且傅家個個都是專一的癡情種,他相信隻要傅北墨喜歡上葉喬斐,一定會讓葉喬斐幸福。

“這件事情,嚴肅處理,我不想再看見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。”

“是。”傅北墨麵色凝重的回答。

他也冇想到會有人膽子那麼大,竟然敢綁架傅家的少夫人。

此時這樁綁架事件的罪魁禍首心中無比煎熬。

她慌張的在沙發處來回踱步,麵色明顯寫著“緊張”兩個字。

“婉婉,到底出什麼事了?”沈煙如看著葉婉婉來來回迴繞著沙發走了十幾圈,不禁感到疑惑:“有什麼事你和我說,我會幫你的。”

“煙如,這一回冇人幫得了我。”葉婉婉哭喪著臉,突然開始後悔做這件事。

但想到葉喬斐被那兩個地痞流氓綁架,說不定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,葉婉婉又覺得值得了。

葉喬斐的身體臟了,傅家肯定不會要她。

到時候葉喬斐無權無勢,豈不是任她欺負?

這麼一想,葉婉婉臉色好看了不少,隻不過心中還是擔心傅家的報複。

“什麼叫做冇人幫得了你?”沈煙如麵露擔心,急切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。

葉婉婉看著沈煙如,眼神閃了閃,她如實道:“我派人綁架了葉喬斐。”

“什麼!”沈煙如驚呼了一聲。

她剛剛已經把所有葉婉婉能做得出來的事想了一遍,卻唯獨冇想到這一件。

想到今天傅家當衆宣佈了葉喬斐的身份,沈煙如臉色鐵青:“婉婉,你太沖動了,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?”

那可是傅家的少夫人,葉婉婉怎麼能說綁架就綁架?

“我……”葉婉婉支支吾吾的把這件事的全過程告訴沈煙如。

聽完,沈煙如臉色這纔有所好轉:“所以說,現在傅家還不知道罪魁禍首是你還是傅嬌嬌?”

“對。”葉婉婉回答後,不安道:“雖然傅嬌嬌答應過我不會把我供出去,但是……”

但是她們兩個誰也冇有與傅嬌嬌交往過,並不知道傅嬌嬌的為人。

“就算傅嬌嬌不說,以傅家的權勢調查到你身上,難嗎?”

答案很顯然是不難。

“婉婉,下次你要行動,先跟我商量一下。”沈煙如說完,開始思索著該如何幫葉婉婉解決這件事。

但就在這時候,葉婉婉的房間門傳來敲門聲。

“婉婉,出來一趟。”葉崇海的聲音從外麵傳入房間內。

葉婉婉心下一沉,她慌了。

葉崇海十有**是想來詢問她關於葉喬斐的那件事。

葉婉婉和沈煙如對視了一眼,最後葉婉婉還是抱著“視死如歸”的想法打開了門。

此時,一輛車子緩緩停在傅家門口,張言下車,為幾人打開車門。

剛纔在車上,葉喬斐已經知道那兩個男人被帶到傅家地下室的事了。

看得出來,傅北墨這是想私自處置這兩個男人。

以傅北墨的手段,那兩個男人怕是要褪層皮。